探秘朝鲜

从平壤到板门店

王云翔

朝鲜半岛，居住着朝鲜族。第一个统一的王朝叫“高丽”，接下来的王朝叫“朝鲜”。

朝鲜原为中国的附属国，后来沦为日本的殖民地。

二战结束，朝鲜被一条“三八线”一分为二。苏联的占领区成了社会主义的朝鲜，美国的占领区成了资本主义的韩国。

很小就知道“三八线”。小学里男女同学同桌，如果不投缘，就会在桌子中间划一条三八线。谁逾越了，谁就是“侵略者”。

年，有一方做了“侵略者”，越过了三八线，大举进攻，几乎就半岛一统了。谁知，半路杀出个美国佬，接着，中国人也果断出击。中美成了这场战争的主角，朝鲜和韩国沦为废人一般的配角。

大国间的博弈，谁也没有压倒性的优势，最后实际控制线又回到了三八线附近。

战争太残酷，太烧钱，旷日持久，相持不下，于是，都不想再打了。停战，大家都歇会，什么时候接着打，再说吧。

战争没有结束，只是停战。双方各自从实际控制线后退2公里，形成了一个非军事区。

谈判，签订停战协议，都在军事分界线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进行，这就是举世闻名的“板门店”。

开城，位于朝韩边境，曾是高丽王朝的首都。

开城在三八线以南，原为韩国所有，朝鲜战争中，被朝鲜占领。因为停战是以双方实际控制线为界，所以开城被朝鲜收入囊中。

开城有名，还缘于在那里有一个韩朝共同经营过的开城工业园。韩方出资本和技术，朝方出土地和劳力，优势互补，合作共赢。

如今，开城工业园早已停摆。随着双方在军事上的剑拔弩张，这合伙的生意似乎也做不下去了。结果，韩方人员只带了自己的个人物品，被驱逐了出去。昔日的投资，是否都血本无归了呢？

最近，朝韩又恋上了，而且感情升温很快。爱情的结晶，第一胎不幸夭折，第二胎会再生吗？拭目以待吧。

今天要去开城，去看看高丽时期的国子监，去看看两军对垒的板门店。

早餐，是宾馆的自助餐。餐厅很宽敞，层高也高，有豪华的吊灯等装饰，就餐环境很不错。这里是朝鲜顶级的宾馆，招待的都是远道而来的外宾，所以食物的品种和口味，都还可以。

出发了，我们的车，融入了平壤的早晨。一眼望去，马路很宽，但路面上的裂缝随处可见。汽车很少，主要是公交车，也有出租车。

公交车和上海几十年前的很像，有双层的，也有有轨电车。也许正值上班时间，车站上候车的人排成长队。远远的从车窗望进去，蛮挤的。

指挥交通的有交警叔叔，也有交警妹妹。交警妹妹长时间肃立，有点辛苦，好在都很年轻，且是未婚的。

街上的绿化很好，一片楼房一种颜色，色彩鲜艳。外墙的涂料，据说过几年就要刷一次，这样才不会年久色衰。

住宅的阳台上，有些有鲜花装点。没有万国旗，所有的衣物都只能晾在阳台的里面。

望着成片的高层住宅，不禁心生疑问，这里面有电梯吗？如果没有，那高层的怎么住？如果有，这是一个连电灯都不太舍得开的城市，这么多的电梯要消耗多少电啊？

在平壤，基本的生活物质都是配给的，其他的一些交易主要在非国有的集市里进行。所以在市区里，没有看见华丽的橱窗，没有看见醒目的店招，也没有看见大型的购物中心。

朝鲜和韩国都认为自己是半岛上唯一合法的政权，因此，朝鲜把韩国称为“南朝鲜”，韩国把朝鲜称为“北韩”。

从平壤的统一大道出发，经过开城，可以直接到达韩国的首都首尔。

在统一大道上经过一些大楼，导游说，这是金日成主席盖的，准备统一了以后给韩国人民住。

统一纪念碑耸立在统一大道上，两个朝鲜族姑娘面对面，合力托起祖国统一的三大宪章。从视觉上看，很美。

导游问，看过朝鲜电影吗？团友们回答，看过啊，并报出了一连串的名字，卖花姑娘、摘苹果的时候、鲜花盛开的村庄、金姬和银姬……

导游颇为吃惊和自豪，哇，看过这么多啊。她哪知道，上个世纪70年代，中国闹电影荒，只能饥不择食，寒不择衣了。

电影里，金姬和银姬是一对孪生姐妹。剧情的演绎很复杂，最后金姬在北朝鲜过着幸福生活，银姬在南朝鲜饥寒交迫。昔非今比，几十年前，韩国还真是穷光蛋一个，朝鲜却在社会主义的大家庭里四处化缘，过得比韩国滋润多了。

导游说，纪念碑上的两个姑娘，长的一模一样，就像北朝鲜的金姬和南朝鲜的银姬。接着，她开始宣讲金日成提出的“祖国统一的三大宪章”。

统一大道很宽，又没什么车，司机开得很快。路面虽是沥青的，但因破损，时有颠簸。想系上安全带，竟然没有。于是问导游，导游笑了笑，说确实没有。我问，所有的车都没有吗？她犹豫了一下，说有的车有。

前不久，朝鲜发生重大车祸，30多个中国游客遇难，随后旅游被暂停，进行整改。整改了半天，安全带居然还是没有。

开城的成均馆是世界文化遗产，这是高丽王朝最高的教育机构，相当于中国古代的国子监。高丽王朝被朝鲜王朝取代以后，首尔成了首都，成均馆也迁到了首尔去了。开城原先的成均馆现在是高丽博物馆，展示了一些高丽时期的文物。

开城除了有成均馆、板门店、工业园，还有著名的高丽参。在车上，导游极力推荐大家自费品尝人参炖鸡，一只鸡元人民币。

参观了成均馆以后，在里面小小的购物店里买高丽参，价格不菲，大家团购，希望能优惠点，谁知一点也谈不下来。

外国游客在朝鲜消费，一要不差钱，二要心态好。

终于来到板门店了。

非军事区，朝方一侧宽2公里，里面有村庄，农田里有人弯着腰在插秧，他们在人民军的保护下安居乐业。

进入非军事区时，我们的车上多了一位人民军战士，我们在人民军的保护下进行参观。

停战协议的签字厅里有三张桌子，两头一张桌子上是朝鲜国旗，一张桌子上是联合国旗，中间是空桌。讲解的人民军军官慷慨激昂，随团的中文导游翻译不畅。听下来的大致意思是美帝国主义打败了，不敢放自己的国旗，所以放的是联合国的旗帜。

随后来到了大名鼎鼎的“板门店”，就是前不久金三代和文在寅签署“板门店宣言”的地方。这里有7间板质材料的屋子骑在军事分界线上，三间蓝色的由朝方管理，还有四间白色的由韩方管理。这些屋子两边开门，要谈判了，双方各自从自己一侧的门进入。

除了这7间屋子，双方各自在自己的一侧建有几幢楼房。例如朝方有“板门阁”、“统一阁”，韩方有“和平之家”、“自由之家”。

游客一到，朝方一侧有七八个军人站岗，韩方一侧空无一人。过了一会，朝方这里也撤了一半。据说是哪方有人来，哪方的军人就会出来站岗。

讲解的人民军军官又是一番慷慨激昂，然后被众多游客拉着合影。有些游客递上整包的香烟，表示感谢，他也一一笑纳。

也许，对垒的两军和游客想的差不多，这里就是个景点啊。

午餐以后，又回到了平壤。到了市区，就隔着车窗用卡片机拍照。

突然，有一辆卡车进入眼帘，后面的车斗里坐满了体力劳动者。这在几十年前的中国可能会有，现在肯定不会有，于是抓拍了一张。

导游看见了，忙制止：“哎，军人不要拍”。但她可能马上也看清楚了，不是军人，于是悻悻的说：“这就不要拍了嘛。”

为了避免再次惹的导游不开心，我把卡片机上所有的操作音都关闭了。

接着，要去一个神圣的地方，那就是金日成的故居所在地万景台。顾名思义，万景台果然风景秀丽，就是一个大公园。

金日成的故居里有几间茅草屋，里面有一些照片和生活用具。茅草屋不让进，也不能靠得太近。因为门前用黄色涂料涂过的地方不能踩，如果不小心碰着了，导游会大声地提醒你。

在花园里有一口井，大家都喝了一口清凉的井水。朝鲜人感恩领袖，在这里，应是“饮水思源”了。

很巧，碰到了一大群戴红领巾的小学生，他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列队来朝圣。崇拜领袖，得从娃娃抓起。

今天最后一个节目是参观平壤地铁。走进地铁站，进闸机，坐自动扶梯下去，上站台，然后乘上地铁，就乘一站，下车，再回到地面。

平壤地铁，建于上世纪60年代，现有2条线，总长24公里，16个车站。这是世界上最深的地铁，最深处米，平均也有多米。

从地面坐超长的自动扶梯下去，倍感深度。心想，如果朝鲜和美国发生核大战，躲在这么深的地铁里，倒蛮安全的，应可安然无恙，毫发无损。

地铁列车的车厢是那种老式的，车厢之间不通。车厢内的领袖画像里，金日成主席和金正日将军微笑地看着大家。

平壤地铁只有这两个车站是对外国游客开放的，装潢得很漂亮。站台上有报栏，很多朝鲜人站着看报。有大幅的宣传画，画中，领袖和人民在一起。

网上有种说法，说平壤地铁是中国人造的，不知真假。但中国人肯定是出力的，没有社会主义大家庭，平壤不可能这么早就有地铁。

参观平壤地铁，是我们这次朝鲜之行中唯一一次可以近距离接触朝鲜民众的机会。

朝鲜人的衣着很朴素，听说他们还在用布票。在丹东，辨别是否是朝鲜人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看胸前有没有佩戴伟大领袖的徽章。在首都平壤，不佩戴的可能就是我们这些“老外”了。

回到了宾馆，依然没有“夜袭平壤”的激情和冲动。

打开电视机，香港凤凰台依然在热播朝韩美三方的交往和博弈，朝鲜频道依然雪花飘飘，播放着中国的电视剧“毛岸英”。

事后得知，就在我们去板门店的第二天，金三代和文在寅居然又在那里约会了。还好没有撞车，否则我们肯定要改变行程了。

清晨的大同江

羊角岛酒店的自助早餐

我们的车没有安全带

双层公交

有轨电车

女交警

高层住宅

高层住宅

高层住宅

统一纪念碑

成均馆

成均馆里的小购物点

成均馆边上的朝鲜大学

板门店

停战签字厅

朝鲜铜碗餐

惹得导游不高兴的照片

领袖故居

地铁车站

地铁

超长的电梯

地铁

地铁

地铁

街景

街景

街景

街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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